第63章老禿驢的小師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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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老禿驢的小師侄
魎驚訝地張了張嘴，隨後點點頭道：“你贏了。”
無論面前的是流水還是實物，都只當作是一招去破，這招“以萬化一”確實是無上精妙的一式。
崔妄展顏一笑，道：“我也已明白了，多謝。”
大和尚搖了搖頭。
巧姑驚喜地叫了起來：“嘻嘻，四輪比試我們都贏了，怎麽樣？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？”
四兄弟忍不住點起了頭，點到一半卻又倏地頓住。
巧姑挑起了眉，輸得這麽慘，四個老頭居然還要否認嗎？
魑魅魍魎忽然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了起來。
魅：“輸是輸的心服口服，咱們確實打不過人家，不過如果輸了的話，咱們可就得放他走了。”
魍瞥了他一眼：“你是怕放他們走嗎？就人家那功夫，咱們攔也攔不住啊，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功夫吧？”
魅似笑非笑：“這野小子的刀法、內功，還有那木頭小子的劍法，你敢說你不眼熱？”
魍“哼”了一聲：“眼熱有什麽辦法，哥幾個都輸了，有什麽臉讓人家教你武功？”
魑突然道：“第八十四號山洞裏不是還關著一個人嗎？”
魍楞了一下：“什麽人？”
魅摸了摸鼻子：“啊，好像是老四的師侄。”
“老四？！”
魎呆呆道：“我那方丈師侄托我照顧他師弟幾個月，就把人放這了。”
“不對，你的方丈師侄怎麽知道你在哪裏的？”
魎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師兄告訴他的。”
魍不吃他這一套：“三戒那老禿驢？那你們就是這麽照顧的，把人家給關山洞裏了？”
魑語氣很不好：“要是沒關進去，他能把山莊給拆了！”
“哎不對，你們等等，你們三個人能有這麽好心？”他的眼睛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，“是不是那方丈師侄答應給你們什麽秘籍了？好啊，你們幾個這是想瞞著我吃獨食是不是？！”
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魑魅魍魎是四個見了秘籍就走不動道的武癡？想找他們做事？好啊，只要秘籍到位，什麽事都能辦到，堪稱信譽良好，別無二家。
他這會兒已經忘了自己也在外面接私活賺秘籍的事，越說越氣憤，聲音也大了起來，引來巧姑不悅的一眼：“你們四個老頭子有完沒完？難道還想賴賬不成？”
魅瞧了一眼大概是死要面子不肯張口的大哥，嘆口氣道：“我們兄弟四個剛剛被這兩個小兄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，你也看見了，這要是還能賴賬，我們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。”
巧姑得意地笑道：“那你們還不快給我的新家仆騰地方？回去告訴我娘，別再派人來管著我了，煩都要煩死了！他們兩個的身手你們也看到了，來一個他們打一個，來一雙就打一雙！”
崔妄苦笑了一聲：“我說大小姐，你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啊？我們什麽時候說要留下來了？你們有什麽矛盾自己慢慢解決去吧，我們兩個還急著下山呢，不用送了啊。”說著，她拉起攖寧的衣袖就要離開。
“不準！”
“等等！”
魅清了清嗓子，努力繃住臉皮，八風不動地道：“小兄弟，咱們這場比試尚未結束，你怎麽就要走了？”
崔妄：“？？？”
巧姑跳了起來：“好啊，你們還說不是想耍賴！你們幾個老不羞的要不要臉？！”
四人都覺得今天這臉也可以不要了。
崔妄也問道：“你們還想怎麽比？”
魅緩緩道：“不是我們想怎麽比，只是既然賭註是兩位能不能離開天坑山莊，那便是兩位與我天坑山莊所有人的比試。”
這話說得委實奇怪，天坑山莊所有人不都在這裏了，還能怎麽比試？但巧姑卻自以為懂了，她笑吟吟地道：“天坑山莊不就剩下我了？你要我跟他們兩個打架？那我可不打，我現在就認輸！”她轉過身誇張地沖崔妄和攖寧一揖，“我輸了輸了！打不過你們，你們贏了！”
崔妄挑眉：“我覺得……他可能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魅摸了摸自己的長辮子，點頭微笑道：“不錯，你雖然勉強也算是天坑山莊的人，不過山莊裏除了我們四個，還有第五個人。”
巧姑皺眉道：“哪裏來的第五個人？”
她話音剛落，不遠處的一座山洞裏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咒罵：“老禿驢！你有本事別放我出來，看我殺了你！”
禿驢？！
眾人這才發現，原本和三兄弟站在一處的魎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，下一刻，大和尚的身影像一片枯葉般自山洞中飄出，後面緊緊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和尚。只是這小和尚的身形無論怎麽提速，始終都不能沾到大和尚的衣袍分毫。
攖寧深黑的雙眸驟然緊縮。
巧姑恍然大悟：“第八十四號山洞？你們在裏面關了個人？！”
魎一邊輾轉飄動，一邊還能老神在在地念了句佛號：“阿彌陀佛，我也是受人所托，你不聽話，我也只能把你關起來了。”
小和尚雙掌交錯，掌風接連轟出：“他讓你關我你就關？！”
魎從容地閃身躲避，一道道掌風落在山壁上，炸得碎石紛飛，他淡淡道：“三戒師兄圓寂前托我照顧好他的弟子。”
小和尚更怒，暴喝道：“我也是他的弟子，你聽我師兄的，憑什麽就不聽我的？！”
大和尚幽幽道：“師兄說了，讓你……哪涼快哪呆著去。”
小和尚雙掌一頓，緊接著一道更加淩厲的掌風轟擊而來，似乎被刺激得不輕，大叫道：“老禿驢！你們兩個老禿驢！”
崔妄側耳聽了半會兒，忽然皺了皺眉：“這不是落水洞裏那個人嗎？我這會兒怎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呢？”
之前在落水洞裏，這人的聲音穿過幽深的山洞，才得以將極其微弱的回響傳入崔妄耳中，聲音不免有些走形，此刻真真切切地聽到這人的聲音，崔妄愈發覺得這道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。
攖寧頓了一下，嗓音沈沈地道：“是波旬。”
波旬？！崔妄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刀。
他居然也在這裏？
魎一路輾轉騰挪，最終在崔妄身邊停了下來，對她道：“他就是我們山莊的第五個人，你若是能打得過他，就算你們贏了。”
波旬這才發現這裏還站著幾個人，等看清是誰之後，他忍不住笑了：“原來是蠱母大人，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面了。”他忽地皺起眉毛，“哦，不對，不能說‘見面’，畢竟你現在見不到我的面。”
他笑得沒個正形，讓巧姑看得很不爽：“你誰啊？跟我的家仆很熟？”她本能地不太喜歡面前這個人，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，他笑得太刺眼了。
波旬驚訝地指著崔妄：“你管她叫你的家仆？”
巧姑有點不開心：“不行嗎？”
波旬放聲大笑，笑得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：“堂堂苗疆蠱母，居然成了你的家仆？”
眾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紛紛詫異地看向崔妄。
巧姑呆呆地看著她，啞了半晌才道：“你是女人？”
崔妄並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因為她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，她知道那是誰，但她一時也無法跟他解釋，自己到底是怎麽變成了苗疆蠱母。
崔妄問旁邊的魎：“跟他打是麽？”
魎似乎並沒太受她是女人這件事影響，只是頓了一下便點點頭：“對。”
旁觀的三兄弟卻低聲議論了起來：“我們這麽欺負一個女娃子，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？”
魅幽幽道：“她是普通女娃子嗎？”
魍張了張嘴，又道：“那老四這師侄打得過她嗎？”
魑臉色有點難看：“合我們三人之力才把他關起來，你說呢？”
魍訝道：“這麽厲害？！”
魅看了看場中的兩人，緩緩道：“我感覺這個女娃子和老四的師侄有點不太對付，一會兒咱們幾個都看好了，別讓他倆打出事來。”
兩人點了點頭。
波旬似笑非笑地看著崔妄：“看來不管怎麽樣，咱們今天都得打一場了。我知道你也學了恒河九刀，今天不如來比比，你我誰的恒河九刀更勝一籌。”
魅失聲叫了出來：“恒河九刀？！”
在場諸人，即便是修為最低的巧姑，也沒有不知道恒河九刀的。這套失傳了數百年的刀法，自被創造出以來便是公認的當世第一刀法，甚至在失傳之後被愈發推崇，成為所有用刀之人對武學的巔峰追求。
然而，無論傳說如何奇詭，這幾百年來人們再也沒能聽說有誰學會了恒河九刀，這套刀法仿佛只是曇花一現，便消失在了紛紛的議論和傳說之中。
如今竟然出了兩個學會恒河九刀的人嗎？
魑也叫了出來：“女娃子，你剛才用的就是恒河九刀？！”他突然縱聲長笑，連連道：“不錯，不錯，老夫的倒行逆施功敗在恒河九刀之下，也不算委屈，哈哈哈哈！”
攖寧手中的青熒展動，隨即便被崔妄按了下來，她低聲道：“你若是想我的眼睛快點好起來，就把他交給我來殺。”
攖寧看著她蒼白冰冷的臉色，沒有說什麽，卻是把青熒收了起來。
崔妄的“眼睛”忽然“看向”波旬所在的方位，問道：“苗疆的四方靈氣可還在你身上？”
波旬的眼睛瞇了起來：“在如何？不在又如何？”
崔妄淡淡道：“不在，你要死；在，你也要死，但須得被我抽去全身精氣，耗竭而死。”
波旬笑瞇瞇地張開手，道：“那你來看看，我還是不是半神之體呀。”
一縷黑氣忽然自崔妄眉心溢出，很快便將她清俊蒼白的臉遮住了大半，只露出她顯得妖冶至極的五官。
眾人看得暗暗心驚，似乎多看兩眼便會沈溺於這可怖的黑霧當中，成為蠱母的盤中之餐。
攖寧從未見過她這般樣子，看著她的身體漸漸被彌漫的黑霧覆蓋，他心中忽覺有些不妙。
果然，下一刻，崔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
四方靈氣…當然不在波旬身上，羅浮大陣陣眼被毀的時候，所有靈氣就被剝離了。但阿眠不能確定波旬身上是否還有殘餘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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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面前的是流水還是實物，都只當作是一招去破，這招“以萬化一”確實是無上精妙的一式。
崔妄展顏一笑，道：“我也已明白了，多謝。”
大和尚搖了搖頭。
巧姑驚喜地叫了起來：“嘻嘻，四輪比試我們都贏了，怎麽樣？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？”
四兄弟忍不住點起了頭，點到一半卻又倏地頓住。
巧姑挑起了眉，輸得這麽慘，四個老頭居然還要否認嗎？
魑魅魍魎忽然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了起來。
魅：“輸是輸的心服口服，咱們確實打不過人家，不過如果輸了的話，咱們可就得放他走了。”
魍瞥了他一眼：“你是怕放他們走嗎？就人家那功夫，咱們攔也攔不住啊，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功夫吧？”
魅似笑非笑：“這野小子的刀法、內功，還有那木頭小子的劍法，你敢說你不眼熱？”
魍“哼”了一聲：“眼熱有什麽辦法，哥幾個都輸了，有什麽臉讓人家教你武功？”
魑突然道：“第八十四號山洞裏不是還關著一個人嗎？”
魍楞了一下：“什麽人？”
魅摸了摸鼻子：“啊，好像是老四的師侄。”
“老四？！”
魎呆呆道：“我那方丈師侄托我照顧他師弟幾個月，就把人放這了。”
“不對，你的方丈師侄怎麽知道你在哪裏的？”
魎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師兄告訴他的。”
魍不吃他這一套：“三戒那老禿驢？那你們就是這麽照顧的，把人家給關山洞裏了？”
魑語氣很不好：“要是沒關進去，他能把山莊給拆了！”
“哎不對，你們等等，你們三個人能有這麽好心？”他的眼睛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，“是不是那方丈師侄答應給你們什麽秘籍了？好啊，你們幾個這是想瞞著我吃獨食是不是？！”
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魑魅魍魎是四個見了秘籍就走不動道的武癡？想找他們做事？好啊，只要秘籍到位，什麽事都能辦到，堪稱信譽良好，別無二家。
他這會兒已經忘了自己也在外面接私活賺秘籍的事，越說越氣憤，聲音也大了起來，引來巧姑不悅的一眼：“你們四個老頭子有完沒完？難道還想賴賬不成？”
魅瞧了一眼大概是死要面子不肯張口的大哥，嘆口氣道：“我們兄弟四個剛剛被這兩個小兄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，你也看見了，這要是還能賴賬，我們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。”
巧姑得意地笑道：“那你們還不快給我的新家仆騰地方？回去告訴我娘，別再派人來管著我了，煩都要煩死了！他們兩個的身手你們也看到了，來一個他們打一個，來一雙就打一雙！”
崔妄苦笑了一聲：“我說大小姐，你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啊？我們什麽時候說要留下來了？你們有什麽矛盾自己慢慢解決去吧，我們兩個還急著下山呢，不用送了啊。”說著，她拉起攖寧的衣袖就要離開。
“不準！”
“等等！”
魅清了清嗓子，努力繃住臉皮，八風不動地道：“小兄弟，咱們這場比試尚未結束，你怎麽就要走了？”
崔妄：“？？？”
巧姑跳了起來：“好啊，你們還說不是想耍賴！你們幾個老不羞的要不要臉？！”
四人都覺得今天這臉也可以不要了。
崔妄也問道：“你們還想怎麽比？”
魅緩緩道：“不是我們想怎麽比，只是既然賭註是兩位能不能離開天坑山莊，那便是兩位與我天坑山莊所有人的比試。”
這話說得委實奇怪，天坑山莊所有人不都在這裏了，還能怎麽比試？但巧姑卻自以為懂了，她笑吟吟地道：“天坑山莊不就剩下我了？你要我跟他們兩個打架？那我可不打，我現在就認輸！”她轉過身誇張地沖崔妄和攖寧一揖，“我輸了輸了！打不過你們，你們贏了！”
崔妄挑眉：“我覺得……他可能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魅摸了摸自己的長辮子，點頭微笑道：“不錯，你雖然勉強也算是天坑山莊的人，不過山莊裏除了我們四個，還有第五個人。”
巧姑皺眉道：“哪裏來的第五個人？”
她話音剛落，不遠處的一座山洞裏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咒罵：“老禿驢！你有本事別放我出來，看我殺了你！”
禿驢？！
眾人這才發現，原本和三兄弟站在一處的魎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，下一刻，大和尚的身影像一片枯葉般自山洞中飄出，後面緊緊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和尚。只是這小和尚的身形無論怎麽提速，始終都不能沾到大和尚的衣袍分毫。
攖寧深黑的雙眸驟然緊縮。
巧姑恍然大悟：“第八十四號山洞？你們在裏面關了個人？！”
魎一邊輾轉飄動，一邊還能老神在在地念了句佛號：“阿彌陀佛，我也是受人所托，你不聽話，我也只能把你關起來了。”
小和尚雙掌交錯，掌風接連轟出：“他讓你關我你就關？！”
魎從容地閃身躲避，一道道掌風落在山壁上，炸得碎石紛飛，他淡淡道：“三戒師兄圓寂前托我照顧好他的弟子。”
小和尚更怒，暴喝道：“我也是他的弟子，你聽我師兄的，憑什麽就不聽我的？！”
大和尚幽幽道：“師兄說了，讓你……哪涼快哪呆著去。”
小和尚雙掌一頓，緊接著一道更加淩厲的掌風轟擊而來，似乎被刺激得不輕，大叫道：“老禿驢！你們兩個老禿驢！”
崔妄側耳聽了半會兒，忽然皺了皺眉：“這不是落水洞裏那個人嗎？我這會兒怎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呢？”
之前在落水洞裏，這人的聲音穿過幽深的山洞，才得以將極其微弱的回響傳入崔妄耳中，聲音不免有些走形，此刻真真切切地聽到這人的聲音，崔妄愈發覺得這道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。
攖寧頓了一下，嗓音沈沈地道：“是波旬。”
波旬？！崔妄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刀。
他居然也在這裏？
魎一路輾轉騰挪，最終在崔妄身邊停了下來，對她道：“他就是我們山莊的第五個人，你若是能打得過他，就算你們贏了。”
波旬這才發現這裏還站著幾個人，等看清是誰之後，他忍不住笑了：“原來是蠱母大人，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面了。”他忽地皺起眉毛，“哦，不對，不能說‘見面’，畢竟你現在見不到我的面。”
他笑得沒個正形，讓巧姑看得很不爽：“你誰啊？跟我的家仆很熟？”她本能地不太喜歡面前這個人，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，他笑得太刺眼了。
波旬驚訝地指著崔妄：“你管她叫你的家仆？”
巧姑有點不開心：“不行嗎？”
波旬放聲大笑，笑得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：“堂堂苗疆蠱母，居然成了你的家仆？”
眾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紛紛詫異地看向崔妄。
巧姑呆呆地看著她，啞了半晌才道：“你是女人？”
崔妄並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因為她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，她知道那是誰，但她一時也無法跟他解釋，自己到底是怎麽變成了苗疆蠱母。
崔妄問旁邊的魎：“跟他打是麽？”
魎似乎並沒太受她是女人這件事影響，只是頓了一下便點點頭：“對。”
旁觀的三兄弟卻低聲議論了起來：“我們這麽欺負一個女娃子，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？”
魅幽幽道：“她是普通女娃子嗎？”
魍張了張嘴，又道：“那老四這師侄打得過她嗎？”
魑臉色有點難看：“合我們三人之力才把他關起來，你說呢？”
魍訝道：“這麽厲害？！”
魅看了看場中的兩人，緩緩道：“我感覺這個女娃子和老四的師侄有點不太對付，一會兒咱們幾個都看好了，別讓他倆打出事來。”
兩人點了點頭。
波旬似笑非笑地看著崔妄：“看來不管怎麽樣，咱們今天都得打一場了。我知道你也學了恒河九刀，今天不如來比比，你我誰的恒河九刀更勝一籌。”
魅失聲叫了出來：“恒河九刀？！”
在場諸人，即便是修為最低的巧姑，也沒有不知道恒河九刀的。這套失傳了數百年的刀法，自被創造出以來便是公認的當世第一刀法，甚至在失傳之後被愈發推崇，成為所有用刀之人對武學的巔峰追求。
然而，無論傳說如何奇詭，這幾百年來人們再也沒能聽說有誰學會了恒河九刀，這套刀法仿佛只是曇花一現，便消失在了紛紛的議論和傳說之中。
如今竟然出了兩個學會恒河九刀的人嗎？
魑也叫了出來：“女娃子，你剛才用的就是恒河九刀？！”他突然縱聲長笑，連連道：“不錯，不錯，老夫的倒行逆施功敗在恒河九刀之下，也不算委屈，哈哈哈哈！”
攖寧手中的青熒展動，隨即便被崔妄按了下來，她低聲道：“你若是想我的眼睛快點好起來，就把他交給我來殺。”
攖寧看著她蒼白冰冷的臉色，沒有說什麽，卻是把青熒收了起來。
崔妄的“眼睛”忽然“看向”波旬所在的方位，問道：“苗疆的四方靈氣可還在你身上？”
波旬的眼睛瞇了起來：“在如何？不在又如何？”
崔妄淡淡道：“不在，你要死；在，你也要死，但須得被我抽去全身精氣，耗竭而死。”
波旬笑瞇瞇地張開手，道：“那你來看看，我還是不是半神之體呀。”
一縷黑氣忽然自崔妄眉心溢出，很快便將她清俊蒼白的臉遮住了大半，只露出她顯得妖冶至極的五官。
眾人看得暗暗心驚，似乎多看兩眼便會沈溺於這可怖的黑霧當中，成為蠱母的盤中之餐。
攖寧從未見過她這般樣子，看著她的身體漸漸被彌漫的黑霧覆蓋，他心中忽覺有些不妙。
果然，下一刻，崔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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